“你们……不要打我姐姐……!”伊洛突然喊道,“她一定是被当成男孩子才……”
“伊洛,别说话。”
艾比没留给伊洛任何顶嘴的机会。
她用余光瞥见,伊洛正在哭。真是个爱哭的妹妹呢。
“哎呀……”另一个稍微胖些的人,“你忘了吗?你们这几天吃的东西,身上穿的衣服,可都是我们给的呢。”
“……所以,要…要做什么?”
“你说呢?买不起的东西就要没收,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吧?”为首的岚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,“把她们的衣服给我扒了。”
什么?
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掉衣服?!
“诶?”伊洛恐惧地睁大了眼睛,“你说什……不要!不要!……求你了!不要!!”
那两个跟班,好像很乐于做这种事。他们完全无视伊洛的哀求,使劲地把伊洛身上的单衣往上扯。
“……!!”艾比也感觉到有人想要强行脱掉她的衣服,她强忍着羞辱感,一声不吭地反抗着。
太侮辱人了。
但是,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希望。
约定,就是约定,没做到就是没做到……明明是这样被告知的,但为什么,这种反抗的欲望会如此强烈……
“哦呀,还反抗?”艾比身后传来一阵粗声,“不是男孩子吗?男孩子之间看看**什么的,没关系吧!”
“呜……!”
受到这种言行的刺激,艾比的牙关咬得更紧了。
她没吱声,反抗得更加使劲,直到她听到了妹妹伊洛的哭喊。
“姐姐!姐姐!不要……!不要再脱了!!”
“……”
艾比气得浑身发抖。
她看着已经要被脱下上衣的伊洛,突然停止了反抗。她站定在那里不动弹,任由那些人把她的上衣脱个精光。
的确,仅仅看上身的话,的确像个男孩子。
“……请你们住手,”伊洛忍着寒冷和屈辱,“对我做什么都行,别动我妹妹,谢谢。”
“……啊,姐姐……”伊洛呆住了,“姐姐……你……”
“那样,正好啊?”易,这个高大的青年面带嘲讽,“那就自己把剩下的全脱了。就在这里裸到你反省了为止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愣着干嘛?难不成想食言?”
“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”
伊洛没说完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好,”艾比咬着牙,“我脱!”
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,艾比将手放在单薄短裤的腰带旁。但是,过了一阵,她又停了下来。
“干嘛?快点!”岚催促道。
艾比努力地将已经渗到眼角的眼泪憋了回去。没关系的。没关系的。只是被看而已,只是再冷一些而已,不会被做什么的。只要伊洛能好好的,那什么都没关系。
她再次攥紧了腰带,打算一口气把它解掉……
“试问,你们在做什么?”
一个陌生的声音,从巷道的入口传来。艾比转过头,看到一个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大的男人,正穿着斗篷、带着兜帽,伟岸地立在她面前。
……
“嗯……呜…呜呜……”
“太好了……姐姐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衣服重新被整理整齐的姐妹俩跪在地上,一起扑进这个高大男人的怀里。而这个男人也半跪下来,用自己的双臂和斗篷接纳了她们的拥抱。
这个男人的容貌非常年轻,却没有一点戾气。那一头金发,仿佛在黑夜中发光。七个小帮派的成员,早已失去意识地躺倒在地上,嘴角都留着一丝血迹。
“原谅我们吧。”男人用温和的声音说,“我们很少在夜间仔细巡视,没能尽早解救你们,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慢慢地抚摸着艾比和伊洛的头。他的身体好像散发出一股魔力,让这对几乎冻僵的姐妹,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。
“不……谢谢……哥哥,谢谢你……”
“不用谢我。另外,我叫罗彻特。”
这是艾比和伊洛第一次知道冒险家公会的存在。
也是伊洛最后一次看见艾比在别人面前哭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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